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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6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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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.60

溫今宜眨了下眼睛, 輕聲問他,“那你努力了多久?”

“挺久的吧。”梁聿風擡眸看了眼遠處, “反正比你想的時間還久。”

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撞進他的眼睛裏,像夜色洶湧的暗潮,看一眼就要淪陷。

溫今宜呼吸微微暫停,扶著腰向後退了兩步,勉強從他的味道裏退出。

梁聿風好似一眼看穿她意圖。

他探身靠過來,指腹搓了一下她小巧耳垂上的珍珠耳釘,啞聲問, “躲什麽?”

“怕你親我。”溫今宜向來是個老實的性子, 他問什麽她就答什麽,清澈幹凈的眼神, 一點遮掩都沒有。

梁聿風聽見這話驀地笑出聲:“你這麽說——”

“那我真親了?”

他說話的語調漫不經心, 也正是這種松散的調子讓他整個人帶了股輕佻孟浪的氣息。他靠過來, 衣服面料在她耳邊發出摩挲的聲音, 很快是呼吸,他不親她, 只是耳鬢廝磨, 貼著她笑得很壞。

被他觸碰的地方很癢,心跳快的幾乎要招架不住。

溫今宜努力地深呼吸調整狀態。

梁聿風閑閑地睨她, 語含挑釁, “這就受不住?”

溫今宜抿抿唇,那點不服輸被他拿捏到了極點。

她哼了一聲:“我看, 是你快要不行了吧?”

“誰不行?”梁聿風咬住她耳朵, 他眼底的欲念很重, 啞著聲對她說,“那晚上繼續?”

“看看到底誰不行。”

溫今宜本來就不多的好勝心頃刻瓦解。

她扯了扯嘴唇, 非常有眼力見地和這位少爺道歉。

“我錯了,我承認你很行好吧。”

梁聿風瞥來一眼:“那今晚不做了?”

努力忽視他看過來的炙熱眼神,溫今宜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先他一步往前走。

她毫不猶豫拒絕他:“不做,好累。”

也許是她拒絕的態度太幹脆,走了一段路,發現梁聿風沒有跟上來。

難道生氣了?

溫今宜慢吞吞地轉過身,不算長的一段路,昏黃的路燈一盞盞的亮著,梁聿風手裏拎著外套,單手插著兜慢悠悠地在她身後走著。

風吹起他柔軟的黑發,看見她回頭望過來,他漆黑的眸子閃爍,露出那種像小狗一樣濕漉漉的眼睛。

溫今宜不自覺心軟了幾分,小跑去牽住他的手。

她仰起頭看他,滿池的星光墜落她的眼睛。

梁聿風停下來看了她一會兒,他彎下腰,從上而下摟住她。

路燈淺色的光暈將他們都籠罩,柏油馬路上的倒影依偎又繾綣。

梁聿風的聲音輕輕響起,帶了點不可言說的無奈。

他在她耳邊嘆道:“可是今今,明明每次發力的都是我。”

溫今宜:?

好無恥的計算方法。

她幹脆利落扭過頭:“反正就怪你,以後都不做了。”

被她長長的頭發甩到臉,梁聿風“嘶”了一聲,指縫間抓住她的長發,就好像18歲那年他抓住了她的馬尾。

他在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感裏微微笑著,就連語調都染上愉悅。

志得意滿地攬住她肩膀,語氣拽得沒邊。

“就做。”

-

第二天一早,溫今宜順利和江斯淮取得聯系。

打這通電話的時候她在心裏打了不止一次腹稿,甚至幾度想要放棄,但心裏默念著梁聿風的名字,最後咬牙打算豁出去試一試。

電話一撥通,溫今宜就不爭氣地舌頭打結。

她說:“你好,江律師,那個,我不是來咨詢官司的。”

話一出口,她就被自己蠢到。

於是趕緊介紹身份:“我是溫今宜。”

那邊江斯淮也是一頓,過了會慢慢說,“我知道你不是,這是我私人號碼。”

“有什麽事?”

“就是梁聿風高中的事情。”溫今宜有些難以啟齒,“聽說你是他同學,想問你有沒有什麽了解他的地方。”

“因為快到我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,我想給他送份禮物。”

急中生智編了個理由。

溫今宜覺得這個理由簡直太完美了,準備禮物了解喜歡的人的喜好,這再正常不過了吧?

誰知道江斯淮直接說:“你想問他初戀的事對吧。”

有那麽明顯嗎?

溫今宜眨了下眼睛:“你也知道?”

“我們都知道,除了不知道名字。”江斯淮延續一貫冷淡作風,說話也幹脆利落,問她快遞地址,直言給她寄一把鑰匙。

“高中誓師大會有一場寫信的活動,最後這些信件都塞進了舊教室,清教室的時候我帶回來了,你要是想知道答案,就自己去找。”

就這麽簡單?

溫今宜一邊發地址給他,一邊隨口說,“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是誰,只是碰巧梁聿風讓我幫忙去學校取一個東西。”

江斯淮:“溫小姐,我是一名律師。”

心裏盤算好的幾個理由統統用不上,電話那頭的溫今宜臉頰微微發紅,有種撒謊被老師戳穿的窘迫感。

而江斯淮似乎也感到有些好笑,冷冰冰的聲音也終於有點情緒。

甚至同她開玩笑:“如果你們有更改婚前協議的需求,可以來找我。”

溫今宜連聲說“好”,在他戲謔的語氣裏落荒而逃。

她懊惱的臉都發紅,咬著下唇想,梁聿風這個秘密,最好是她期待的答案。

……

和溫今宜掛斷電話,江斯淮站在26樓的落地窗前想了下,又撥給了梁聿風。

他泛著笑意打趣:“溫今宜剛剛打電話給我了。”

“我看你暗戀的秘密要藏不住。”

梁聿風坐在椅子上,雙腿懶散地支著,漫不經心地“哦”了一聲,好像被發現也沒什麽。

江斯淮最知道他本性,趕在他說話前開口,“我咨詢費漲了,現在一小時五百。”

“哦。”

錢的問題都是小事。

梁聿風隨手給他轉了五千塊。

“買你半天。”梁聿風語氣很淡,問他,“那我現在要怎麽辦?”

還沒等江斯淮回答,他又發問,“她發現會怎麽樣?”

“她會生氣我不告訴她嗎?”

“會發現我給她寫的情書嗎?”

“還有每次下課,我總是假裝從她門口路過。”

……

梁聿風一句接著一句,把自己幹過的事情都吐露出來。

裝的還挺淡定。

江斯淮嗤笑一聲:“從證據的角度來說,應該不會發現你幹的這些事。”

他精準評價自己好友:“梁聿風,戀愛中的你智商真的為0.”

-

江斯淮的家在臨海的一棟洋房內,大概他真的喜歡安靜,周圍很少有娛樂設施,連開車都要開上兩個小時。

溫今宜手裏拎著他剛剛同城送過來的鑰匙,站在他家門口深深吸一口氣。

梁聿風18歲的信。

那裏面會有她想要的答案嗎?

溫今宜不知道。

只是第六感驅動她來尋找這個答案,就像一整塊拼圖,還差這最後一塊就圓滿。

鑰匙插入鎖芯的聲音清脆,溫今宜用力向右邊擰開,銅質的鐵門應聲而開。

中古風的家居裝潢映入她眼簾,她按照江斯淮的指示往左邊的房間走。

剛走到門口,和裏面穿著吊帶睡衣的女人面面相覷。

沒聽說過江斯淮有女朋友啊?

溫今宜又擡頭看了一眼,沒敢確認。

直到對面的書悅尷尬地捂住臉,悶聲喊了她一句,“小嫂子好。”

溫今宜“啊”了一聲,感覺好像有一個驚天大瓜從她面前飄過。

她視線不自然地移開:“你們?”

書悅語氣飛快:“我們沒關系。”

既然這樣說,溫今宜也不好多問。

她只是來拿東西,把來意和書悅說明,她摸了下鼻子,“放心,我不會告訴你哥。”

“我只是來拿一點他高中時候的東西。”

“哦,高中的東西啊。”書悅強忍住尷尬,把路讓出來,“他的東西怎麽會在江斯淮這兒啊。”

“你別誤會哈,我和他就是相個親,當然我們誰也沒看上誰。”

溫今宜“嗯”了一聲,溫潤的眸子看著她,一副“我會認真信這個理由”的樣子。

“我明白。”她語氣很輕柔,“我和你哥哥就是這樣,先結婚後戀愛。”

書悅:?

她低著頭盯著自己深v的粉色吊帶裙,百口莫辯,真的一點辯解的餘地都沒有。

“狗才和江斯淮結婚。”書悅扯了扯唇角,隨便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,她倚在門框上看溫今宜找東西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說——

“我哥哥他喜歡你很久啦。”

溫今宜找東西的動作一頓。

她不知道這個“很久”的定義可以追溯到什麽地方,她下意識擡眸想要去問書悅,結果她只是笑瞇瞇,指著她手裏藍色信封說,“你自己去發現好了。”

終於找到了。

薄薄的藍色信封,沒有落款和書名,陽光照過的封面有時光落下灰塵的痕跡,風輕輕吹過,微微露出裏面剛勁雋永的筆跡,就好像是一個人微微顯露一角的隱秘心事。

溫今宜指尖掐入掌心,她打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再去拆這封信。

經過書悅的時候,她問,“你知道梁聿風高中在哪個班級嗎?”

書悅想了會說:“高二八班?記不清了,在你班級正對面那個。”

溫今宜輕輕道了聲“謝謝”。

會是巧合嗎?

她不知道。

好像每個人都在指引她去找一個答案,這個答案有關於梁聿風一生的暗戀。

溫今宜心裏有非常敏銳的直覺——這塊有關梁聿風的拼圖,好像只差最後一塊。

她驅車來到了他們共同的高中,在門衛室完成了登記,溫今宜去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。

她謝絕了門衛送她的好意:“不用了,我之前也是這兒的學生。”

門衛問:“哪一屆的?”

溫今宜報了自己的屆數,保安似乎對他們這一屆的數字記憶頗深,抱著保溫杯想了一會,恍然大悟。

“哦,你們這屆有個人常來,叫什麽我忘了。”

溫今宜:“梁聿風?”

門衛說:“對,就是他。新的教學樓就是他捐款,畢業了去當大企業家,真是有本事。”

“他上學的時候好調皮的,經常遲到被我抓住,有一回下大雨,他要給一個女孩子跑出去買蛋糕。”門衛笑呵呵的說,“我當然沒有肯放他出去,結果他直接翻墻就走,回來還挨了處分。”

“後來聽說要找家長,不過他沒有家長來,也是夠可憐。”門外長長嘆口氣,“不過,好在一切都苦盡甘來,如今也算功成名就。”

暴雨天的一塊蛋糕?

原來那個買蛋糕的人是他嗎?

那是港島盛夏的一天,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風雨,她考試考得很差,也因此失去了保送了機會,難過的心情在這個雨夜隨著雨汽一起疊加,她傷心的說不出來話。

陸鳴舟匆匆從臺球室趕過來,他跑得很快,額頭有薄薄的汗,沒什麽架子地坐在她身邊。

他很少有哄女孩子的經驗,說出來的話也笨拙,想起來她喜歡吃校門口的那家栗子蛋糕,決定買來哄她開心。

高中部的管理很嚴格,沒有假條嚴禁出校,外面又下著大雨。後來拿到蛋糕,溫今宜從陸鳴舟口中聽說,原來是他高價找了跑腿替她去買。

他說:“只要你開心,花點錢都不算什麽。”

她那時候沒有再往下想,只記得唇舌間含著那塊蛋糕的甜膩,一直甜過了她整個青春期。

她那時候被感動的一直落淚,原來那個雨夜,送蛋糕的人是他嗎?

怪不得是她最喜歡的口味和裝飾,她還在想陸鳴舟什麽時候會這麽細心,細心到每個細節都顧及。

原來是梁聿風。

這個世界上,只有他會記得她對芒果過敏,記得她喜歡粉紅色的hello kitty,一口咬下去清甜的栗子蛋糕,他真的記了很多年。

所以那天重逢,他用那樣繾綣的目光問她,“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吃蛋糕嗎?”

溫今宜帶著百感交集的心情繼續往前走,學校的每一段路她都很熟悉,曾經上學路上走過千百遍,她在這段路上不止一次的想,為何她從來就沒有遇見過梁聿風。

去辦公室的路上,會經過一截很長的校園走廊。

白色的墻面上會掛著歷年優秀畢業生代表,不出意外,溫今宜找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
她的視線繼續往上走,終於,在她的名字正上方找到了梁聿風的名字。

原來18歲的他是這個樣子。

發型是微分碎蓋,五官輪廓很流暢,目光隨意地看向前方,有點兒懶散和隨意,反正不像好學生的樣子。

溫今宜從包裏拿出手機,忍不住拍了一張保存在相冊。

正拍照的時候,老主任拎著公文包走下來。

溫今宜趕緊把包裏的文件遞過去,裏面夾了一張薄薄的支票,知道梁聿風每年有給母校捐贈的習慣之後,她也添了一筆錢,和他一起以夫妻的名義成立了一個助學基金。

只是這個基金會的名字遲遲沒有想好。

這個時間段,大部分的教室都在上課,婉拒了老主任上樓敘舊的好意,溫今宜捏著包裏的小信封走了上最頂層的天臺。

上學的時候,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兒。

習慣了班級家裏兩點一線的生活,還沒有發現這兒有一處視野極佳的地方。

後來拍婚紗照的時候和梁聿風來到了這裏,他牽著她的手一起看日落。有很多個瞬間,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側臉,也在心裏徘徊著想問他,每個日暮傍晚時分,他仰著頭坐在這裏,都在想什麽?

這個問題似乎也有了答案。

坐在視野極佳的天臺,只要一低頭,就是高二一班的窗臺。

溫今宜記得開學的一個月,她坐在最靠窗的第三排。因為大家都不熟悉的緣故,新來的一個月老師都沒有換座位。

那時候她偶爾也會回頭看天空,日暮將天空染成一片赤誠的金黃色,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
如果那時候她擡頭的幅度再大一點,是不是就可以看見高坐在天臺上的梁聿風?

可惜這大概就是緣分,差一點的緣分,擦肩而過的緣分。

溫今宜試著找了一塊最能看清她教室位置的地方坐下來。

她包裏隨身帶了紙巾,抽出兩張擦幹凈旁邊的地磚,有兩行字不經意顯露出來。

已經有幾年了,字跡變得很淺淡,但可能因為主人公日覆一日的描摹緣故,即便鉛筆的碳素退去,仍然在青灰色的地磚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。

溫今宜定睛細看,看著看著她突然濕潤了眼眶。

再簡單不過的八個字——梁聿風喜歡溫今宜。

她應該早就知道這個答案的。

至少在上次拍婚紗照的時候。

一切的破綻和出格在這時候都有了完美的解釋,從第一面他開車替她出頭開始,所有的巧合偶遇和示好都有了最完美的閉環。

什麽協議結婚,擺脫陸鳴舟哥哥的身份,統統都只是徒有其表的借口。

他只是喜歡她。

溫今宜張了張嘴,想要說什麽,卻又無法發聲。

她從沒有如此切身感受到一份愛的重量,她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會有人這樣長久的而又沈默的愛著她。

她何德何能擔的起這份愛?

她只是這個世界上最普通不過的一個人。

溫今宜擦掉眼角的淚水,低下頭去拆這封信。

這應該港大附中一項傳統,在高三百日誓師大會上,每個人要寫一封信送給最想給的人。

高考結束後這封信會交還給本人讓他們送給相應的人,無人認領的信件則會被堆積在學校的儲藏室。

大部分人會寫給自己的父母和朋友,還有人會寫給自己。

那梁聿風會寫給誰?

帶著隱隱約約的忐忑,溫今宜小心翼翼拆開了這封信。

這就是他的字跡,一打開,溫今宜就無比肯定。

她看見了這封信的開頭,他的標題是——《給我18歲最喜歡的女孩》

溫今宜見過梁聿風的字,他一向是行草的字體,喜歡用一支派克鋼筆,龍鳳鳳舞簽上名,字體和他的性格一樣不羈。

但這封信的每個字都很認真,一筆一畫落下,她都可以窺見他寫下這封信時候的認真表情。

她開始逐字逐句讀這封信——

「親愛的溫今宜同學,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。其實我見過你很多次,我們每一個擦肩而過的瞬間,其實都是我蓄謀已久的等待。我有向你的同班同學打談過你的課程表,猜測過你去食堂的時間,每一節課間休息會假裝不經意經過你的教室。更多的時候我會在對面的走廊看著你,你很愛學習,課間的時間都在做題。

有一次你擡頭看見了我,但是很遺憾,你好像忘記了我。不過沒關系,我會永遠記住你。因為第一次在孤兒院見面的時候,你抓住了我的手,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是你的信徒。

我知道這封信最終不會到你的手裏,所以我也只敢在這封信裏表明我的心意。

我即將出國,歲末,以此信作結,祝你一生喜樂,順遂無憂。

下次見面,我一定要送你玫瑰花。

還要告訴你,我很喜歡你。」

她說她想要一個家,於是這個城市有了set sai:她說喜歡那塊栗子蛋糕的味道,於是他買下了一整個蛋糕店為她保留配方,她說她害怕黑夜,於是金沙灣為她亮起永世的燈火。

那梁聿風,你又想要什麽呢?

那個雨夜,是否我沒有哭泣,你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。

你總是讓我開心,是否我的開心也是可以淩駕於你的愛與占有之上?

站在6層高的天臺上,風將思緒吹的無比空曠。

溫今宜向下眺望,找到了這個問題答案。

是,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暗戀的感受。

那種等待與期盼的感覺構成最苦澀的愛戀,一邊盼望回音,一邊又默默禱告祝願幸福。

溫今宜眼眶被淚水浸濕,無數幕場景像錄像帶一樣在她腦海裏一幀幀略過。

哪有什麽沒由來的好,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。

他喜歡她,所以發自本能的對她好,在那個仿徨的雨夜吻住她,沒辦法看著她哭,笨拙地來哄她。

溫今宜顫抖著手掏出手機,撥出最上面的聯系人。

她突然很想見到梁聿風。

無法壓抑的渴望,她想要飛奔到他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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